原标题:负利率利差“无债务投资”在资产管理机构寻找新兴市场国债和房地产机会
“就个人而言，我不会购买收益率低于0的债券。其中有一些非理性的东西。”摩根大通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Jamie Dimon)在最近的国际金融协会(IIF)2019年年会上表示。
世界上大型资本管理机构和对冲基金不得不面临负利率债券规模急剧增加的困境，这是不争的事实。
数据显示，目前全球负利率债券超过17万亿美元，约相当于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20%和全球投资级债券的30%。
欧洲资产管理机构债券交易部门的一位负责人在《21世纪商业先驱报》上坦率地向记者承认，由于欧洲负利率债券大幅增加，他们在高信用评级机构公司债券中的头寸开始增加，以取代6月中旬的头寸。我没想到宝马、巴斯夫和戴姆勒等大型欧洲企业的债券收益率也在二级市场下跌至负值。目前，他们面临着“没有债务可投资”的困境。
不仅在欧洲，公司债券收益率大幅下跌，甚至跌至负值。近日，日本丰田汽车公司(Toyota Motor Company)发行了一种收益率仅为0.000000091%的3个月期企业债券，这意味着投资机构持有10亿日元债券时，只能收回1日元利息。
“我们现在最担心的是，随着全球各国央行再次降息，导致债券收益率进一步下降，我们可能无法找到合适的固定收益资产来实现明年3.4%的年收益率目标。”上述资产管理机构债券交易部门负责人指出，该机构决定使用新兴市场高收益、高信用评级资产作为新的替代品。在过去两个月里，他两次访问中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越南和其他亚太国家，调查当地债券和房地产投资机会。
尽管新兴市场债券收益率颇具吸引力，但由于国内外信用评级的差异等因素，要加大配置力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负利率债券规模急剧增加造成的资产短缺仍将困扰欧美大型资产管理机构。”对冲基金BMO资本市场(BMO Capital Markets)的策略师亚伦·科利(Aaron Kohli)指出。
如何解决资产短缺的困境？
越来越多的华尔街金融机构对负利率债券说“不”。
摩根大通资产管理规模超过124亿美元的基金经理威廉·艾根(William Eigen)明确表示，他不会收取利息借钱给他人。这不是固定收益投资，而是固定损失投资。
希腊此前曾深陷债务危机，10月初发行的三个月期债券收益率为-0.02%，这意味着投资机构不得不对有违约风险的债券支付颠倒的利息。
"如何找到合适的替代品是一个难题."亚伦·科里指出。三个月前，对于大多数欧洲金融机构来说，增加大量高信用评级企业债券而不是欧洲负利率债券相当受欢迎，如宝马、巴斯夫、戴姆勒等收益率为0.6%-0.9%的欧洲大型企业债券。如果金融机构以三倍资本杠杆投资此类债券，它们可以获得约1.8%-2.7%的持有至到期年回报率。
然而，这种操作变得越来越困难。由于大量金融机构涌入企业债券市场取代负利率债券，前者的交易价格大幅上涨，如今这些债券在二级市场的交易价格对应的收益率也纷纷跌入负值。
“现在我不敢在二级市场购买公司债券。一方面，持有到期意味着利率倒置；另一方面，这种债券的交易价格太高，从而大大降低了获利的机会。”上述欧洲资产管理机构债券交易部门负责人指出。从9月份开始，他们只能增加符合ESG标准(即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社会责任、公司治理)的大型上市公司的股票，希望以更高的股息率取代国债的固定收益。
然而，该机构内部对这一举措并无小争议。交易部门认为，一旦股价下跌，不仅会吞噬大部分股息收入，基金股权投资比例也会相应增加，给投资者留下投资风格激进的印象，可能会在经济衰退期间加快基金赎回的步伐。更重要的是，欧洲央行在负利率政策下走得越来越远。鉴于信贷利润持续下降，导致欧洲经济复苏缓慢和业务扩张乏力，许多欧洲银行采取了贷款节约措施。因此，这类企业的业绩增长和股价上涨受到很大限制，固定收益投资组合的预期投资回报可能无法实现。
在新兴市场寻找机会
面对欧美金融市场投资品种回报率下降的困境，资产管理机构一直在新兴市场寻找机会。
上述欧洲资产管理机构债券交易部门负责人直言不讳地表示，他们目前锁定的新兴市场投资资产主要包括三类，即高收益、高信用评级的政府债券、高收益企业债券和房地产项目，他们打算“置换”40%以上的欧洲债务头寸。
据内部估计，以中国10年期国债为例，扣除汇率风险套期操作成本后的实际收益率将达到2.55%，分别比同期美国和德国国债高出80个基点和260个基点以上。该机构只有利用1.5倍的资本杠杆进行投资，才能实现3.4%的年回报率目标。
然而，机构仍担心，如果海外资本继续增加人民币债券头寸，其收益率也可能下降，导致无风险套利收益下降。相关数据显示，目前海外机构在人民币债券中的头寸主要集中在国债(约占59%)，其次是国债(23%)和银行间存单(11%)。
这些机构还考虑增加高收益企业信用债券，以抵消收益率潜在的下行压力。然而，由于国内信用债券流动性差以及国内外信用评级的差异，他们最终决定“观望”。
“这种情况存在于许多新兴市场国家，海外机构目前倾向于持有新兴市场政府债券作为替代品。”亚伦·科里指出。此外，海外机构对新兴市场信用债券不感兴趣，因为它们找到了一个新的替代品——房地产项目。目前，他们可能将所持欧洲债务的25%投资于外部房地产基金，这些基金将投资于新兴市场国家一线城市的高质量商业房地产项目，并引入管理团队进行改造和服务升级，以创造更高的投资回报前景。
上述欧洲资产管理机构债券交易部门负责人表示，鉴于经济衰退的压力越来越大，许多国家的商业地产持有者正在低价出售其高质量的商业地产项目，从而为他们创造了良好的机会，使他们能够走出低谷。
“也许我们的交易策略彼此不同。我们更愿意长期持有商业地产，进行翻新和升级，等待当地人口红利和经济复苏的回报，然后再高价出售。”上述贸易署署长指出，即使在经济不景气时，他们也可以透过商业地产的翻新和升级，获得约6%的年经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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